Lebenshilfe

讳疾忌医。

[带卡] 消失的宇智波带土 -3

*有情节需要而存在的卡水仙。

*神威太太生快,早点回家。


廊桥遗梦AU与史密斯夫妇paro


    “斯坎儿拉下了卡卡西的面罩。‘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要摄影。摄影之于我的意义,是使我越来越走向你。*’”

    

    斯坎儿把神威老师的同人志往桌上一扣。他笑了,说,原来带土是这样想我的啊。他觉得神威太太辞藻优美,底蕴深厚,脑洞像黑洞。一屋子人都盯着他,他支着肘,还是笑眯眯的。菖蒲红了脸,走到屋边去关吊扇。吊扇羞得都快掉下来了。鸣人从座位上跳起来。

    

    “那谁你是不是绿了带土叔噢不神威太太!”鸣人说。他立刻变成了大家攻讦的对象。因为大家不应该知道宇智波带土就是神威太太,所以大家不该认为斯坎儿绿了神威太太,但如果只是认为斯坎儿绿了宇智波带土,未免没有依据。文学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阿门。樱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口气虔诚得很。

    

    甲说,我知道了。没有人知道他知道了什么,斯坎儿转过头去看着他,连他也不知道甲知道了什么。甲的名字这样随便,长相这样随便,是个随随便便的角色、随随便便的人,所以没有人去揣度他的心思,关心他的作为。他是六代目及他的朋友们里面的那个“们”。他之所以愿意成为六代目的朋友,哪怕是在们里,都是因为他觉得六代目很能体味作为“们”的感受,有的时候还更惨些,连们都挤不上。

    

    这是六代目能挤上“们”的场合:第七班的导师们,拯救世界的英雄们,痛失所爱还没心理变态的人们,能被提溜出来干火影的人们,亲热系列的读者们。

    

    这是六代目连“们”都挤不上的场合:宇智波带土的爱人。

    

    综上所述,六代目是个长得很好看的龙套。“们”和连“们”都没有很好地概括了他的半生。

    

    嘘,不要问甲是怎么知道的。这是个秘密。现在来谈谈甲刚刚知道的东西。甲觉得,宇智波带土对象出轨一念成魔,旗木卡卡西公私并济斩之后快。动物太太吓得也从座位上跳起来,他把一只团扇花纹的圆珠笔杵到甲手里,不住地说,笔给你,你来写。动物太太的对象一口吃了一串三色丸子,险些噎着。第七班异口同声地说,卡卡西(老师)不是这样的人!没喊老师的那个你们都知道,是佐助。斯坎儿想为他们的团结褒奖他们,但是现在的场景太不合适了。于是他又问了一次,你怎么知道卡卡西不是这样的人呢。

    

    佐助处变不惊地说,你怎么知道卡卡西是这样的人呢。

    

    斯坎儿复问,你怎么知道不是呢。

    

    佐助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动物太太的对象放下竹签,把佐助拉走了。他对斯坎儿露出一个优雅温和、完全不像被丸子噎过的微笑,说佐助最近和他小叔叔在一起混多了,思维逻辑有点变形。

    

    这时候六代目从门口走进来了,浑身上下包裹得密不透风,白得让人眼睛一花。就在大家眼睛一花的刹那,斯坎儿就站到卡卡西身边去了。摄影师捏着六代目的手腕,灰玻璃珠一样的一双眼让人猜不透。甲握着有团扇花纹的圆珠笔对六代目行礼,六代目很有亲和力地招了招手。“我找这位摄影师先生有点事情,”卡卡西说,“你们帮我找找带土吧。”

    

    在六代目与摄影师像两个小姑娘一样手拉着手走出去后,樱的表情看上去有点痛心疾首。佐助的表情消失了,动物太太的对象对此的解读是佐助认为六代目不懂得避嫌两个字的写法。鸣人又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但这次他只是跳了起来,在半空的时候傻张着嘴,想不出来说什么话,觉得说什么话都是冗余的。

    

    甲竟然没有很得意。他随随便便地开口,随随便便地从鸣人的菜碟里夹走半个卤蛋,随随便便地放心嘴里,然后随随便便地说,你看我说了吧。要不要我继续给你们读神威老师的下一段,写六代目和斯坎儿在南贺川边的幽会?

    

    六代目与斯坎儿漫步在南贺川边。卡卡西抬头,仿佛能看见宇智波止水正在投河,宇智波鼬眼睛里淌血,宇智波佐助背朝着漩涡鸣人,漩涡鸣人差一点就要走过去。他们现在都过得很好,导致先前过得不好的部分都被一笔勾销了。木叶所有的史学家都会告诉你,历史是真的,会影响当下及未来。但历史实际上是假的,是被当下和未来所决定的。全部都是假的。斯坎儿的手传来很虚假的热度。来给我照张相,他说,带土认为摄影之于我的意义是使我越来越走向你。

    

    那好啊。六代目很随和地说。他走到水边站着,凝视着水面。他的面纱垂在肩上,火影斗笠从头上滑下来掉进水里。他的欲望实际上是绝望,泛起来的水波像一丛开败的水仙花。南贺川的落日比正午的太阳还热烈,他忽然想要个理由不再求生。

    

    斯坎儿拽住他火影袍的袖子。卡卡西惊异地回过头来望着他,好像不能理解斯坎儿为什么能猜到他刚刚一瞬的懈怠。他酌量着字句,恐惧全以伤感的外貌出现了,而斯坎儿笑起来,不知道有没有笑出眼泪,只能知道一双眼睛弯起来像弯弯的新月。

    

    他拉下他的面罩。你太可怜了,他说,你是太寂寞以至于忘了我就是你吗。

    

    是噢。卡卡西大彻大悟,如梦方醒。我们走吧。

    

    于是他们继续往前走。走了一会儿斯坎儿忽然问他,你是有多讨厌你自己,连你的影分身说话都要呛你。

    

    卡卡西耸耸肩,像看到宇智波带土迟到一样觉得稀松平常。太阳底下无新事。你为什么喜欢宇智波带土呢?斯坎儿问。

    

    六代目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斯坎儿答,我这不正自问自答呢。

    

    两个人的脸颊都臊红了,大庭广众,光天化日,自问自答,无耻表白。好的,旗木卡卡西,有你的。即使没有观众也不行,你丢的脸已经够多了。

    

    他有时候会觉得他喜欢带土是因为带土喜欢琳,所以如果哪天带土不再爱琳了,转而爱别人了,他就会不喜欢带土了。即使那个别人是自己。这是很令人伤痛的一件事,他的自尊早已舍弃,他喜欢看宇智波带土只因为一滴温情就涌泉而爱,不需要道理和逻辑,此外的人的生死也不重要,爱恨就更微不足道了。这种奋不顾身的热度是常年处于一种精致苦刑里的卡卡西所没有经历过的,他的世界一加一永远是等于二的,但带土的世界里一加一可以加出五,十三,二十八,甚至一亿万颗星辰,一个有红月亮照拂的新世界。他是当下由历史决定的完美人类,一个不留神在他记忆的浅滩摔一跤,都有机会在宇智波带土的王国里加冕成神。

    

    所以假如带土改爱他了,事情就尴尬了。为了让自己喜欢自己卡卡西已经努力去学了,向宇智波带土,学习如何深情,再报还在他身上。如何让大家都快乐呢?这不是送分题,这超纲了。

    

    他笑自己的心里话像一场恶俗的浪漫电影。太阳轧在河岸线上,马上要谢幕了,苍白的两个大字。卡卡西在宇智波带土的蛊骗下把生活活成了艺术,这是犯了艺术最大的禁忌。是装模作样,不算情深,却将不寿。斯坎儿给他的侧脸照了一张相。然后走过去吻了吻卡卡西,是很纯洁的吻,自己能给自己的最大慰藉。

    

    卡卡西埋头在自己的肩颈里,声音哑哑沉沉的,比调情的时候还好听。于是他们又吻了一次。

    

    这次他们被受不了甲的朗读离开一乐拉面去南贺川边散心的宇智波佐助看见了。

    

    “宇智波带土想,卡卡西可能会杀了他。”甲读完神威太太新文最后一次更新的最后一句话。

    

*:《廊桥遗梦》电影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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